“我院收治的十九例病人全部治愈出院,治愈率100%,没有一名病人死亡,没有一例医护人员感染。”3月1日,刚刚从隔离病区救治一线撤离不久的河南桐柏县中心医院医生宁攸萱,看到同事发过来的喜讯,不由得眼角一阵湿润。“这一天来的太不容易了!”他在心中感叹道。
宁攸萱,河南桐柏县中心医院老年病区主任,桐柏县新冠肺炎救治专家组成员。他个子高爽,身材瘦削,面容清瘦,戴着一双高度近视镜,走起路来有点“弱不禁风”,熟悉他的朋友赐予绰号“麻杆医生”。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彰显大爱担当,主动请缨,深入“神秘”的隔离病区,和病魔做斗争,与病人“并肩战斗”,犹如一个战士,连续奋战20天,不眠不休,谱写了一曲新时代的为民赞歌。
“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我不怕死,我先进去”
2020年的春节,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春节,正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庆祝新年时,突然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让人猝不及防,山城桐柏的上空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疫情就是命令,救治就是责任,疫情就是战情。1月21日,桐柏县疫情防控指挥部研究决定,由国家级二级甲等综合医院——桐柏县中心医院作为全县新冠肺炎患者定点救治医院。接到上级指示后,院长廖志敏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敏感地意识到,这个病来势凶猛,不敢小觑,救治一线必须选派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当天,他迅速召集由院领导班子、科室主任、骨干医生等核心成员参加的抗疫紧急会议,全面部署中心医院疫情防治工作,研究商讨进入隔离病区一线医务人选。当会议进行到讨论救治一线人选时,会场气氛立即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的神经突然紧绷,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到底有多可怕?它的传染源是谁?发病率、死亡率是多少?传染性有多强,大家都在脑里急速地思考着。
宁攸萱(右二)和同事们在学习培训新冠肺炎知识
“我不怕死,我先进去!”这时一个声音喷薄而出,一向不善言辞的“麻杆医生”宁攸萱突然站了起来。在场的同事们诧异地问他:“你的科室不是还有几位病人没有治愈出院,你怎么走的开?”“那几位病人病情都不是太重,我全权委托其他内科同事负责。现如今,新冠肺炎肆虐,我只想尽我医生的天职,早日进入一线治病救人。”宁攸萱性格一向耿直,说话直来直去。宁攸萱说,他之所以主动报名,还和他的业务有关,他从医20年来,一直在内科工作,临场经验相对丰富,这次突然爆发的新冠肺炎疾病和内科业务密不可分,作为内科医生,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自己怎能心安理得,“坐视不管”呢。
宁攸萱(右一)向省专家视频汇报病情
在宁攸萱的影响带动下,该院医护人员克服种种困难,纷纷向院长“请战”,要求到最危险的隔离病区,深入一线为战疫贡献力量。
“关键时刻勇担当”这是副院长李睿对他的评价,李睿说,就在新冠肺炎疫情未爆发前,该院需要选派一人前往支援边疆医疗建设,宁主任也是第一个主动报名。
“援疆工作原本要求2月10日之前人员前去报到的,要不是因为这次疫情,宁主任可能现在正在新疆开展工作呢!”副院长郑玲感慨地说。
“医者医病医心,特殊时期,这些患者心理比较脆弱,更需要我们给予积极的心理暗示和帮助,我们要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们。”
病毒犹如洪水猛兽,稍有懈怠就会造成灾难。时间紧迫,任务艰巨,接到任务后,宁攸萱来不及向尚不知情的妻子说一声,就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主动要求作为首批医护人员入驻“神秘”的隔离病区,投身新冠肺炎救治中。从那一天起,他就将家“搬进”了医院。
时间就是生命。疫情发生以来,宁攸萱所在的桐柏县中心医院隔离病区24小时灯火透明,犹如战场,向病魔宣战,与时间抢人,他和团队8名伙伴们每次进入隔离病区都要“全副武装”,穿戴好口罩、帽子、隔离衣等防护品才能上岗,穿上这样一套行头,几个小时下来汗流浃背,连喘气都感觉不顺畅。为了节约防护物资,避免上厕所产生防护服的消耗,宁攸萱以身作则,反复叮嘱同事们进入岗位前尽量少喝水。
随着疫情的发展,入住隔离病区的患者越来越多,一些患者面对突然而至的病患,一时思想上难以接受,面对烦躁、焦虑等不良情绪,宁攸萱总是俯下廋高的身躯,倚着床头和病人拉家常,耐心地进行讲解、安抚和鼓励。
宁攸萱常对“并肩战斗”的同事们说:“医者医病医心,特殊时期,这些患者心理比较脆弱,更需要我们给予积极的心理暗示和帮助,我们要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他们。”
宁攸萱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新冠肺炎爆发初期,正值春节,为了严控,街上商铺闭门歇业,医院物资紧缺,有的病人缺少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每当这时,宁攸萱总是无偿地把自己的生活用品送给病人用,免除病人的后顾之忧,让患者安心治病。有一位患者入院后,心情低落,情绪烦躁,提出让医院负责他治病期间产生的医药费、生活费等不合理要求,否则便不配合治疗。医护人员苦口婆心劝说无果,一时陷入僵局。考虑到他后期的治疗,关键时刻,宁主任毫不犹豫地“自掏腰包”帮这位病人垫付了相关费用。
“深谋远虑,临床一线经验丰富,患者病情定位精准”
一枝一叶总关情,再多困苦不言悔。随着外地医护人员感染的病例越来越多,细心的宁攸萱发现,身边“并肩战斗”的医护人员渐渐变得沉默压抑,除了必须的工作交流之外,相互之间探讨的少了,这让他心里暗暗一紧。
“战争年代,我们就是战场上荷枪实弹的战士,全县人民都在关注着我们,医疗物资都紧着我们用,以前的禽流感、中东呼吸综合症我们都挺过来了,这个病不算啥,我们一定能打赢!”工作间隙,一向话语不多的他想着法子调节气氛,为同事们加油打气,在他的“调节”下,大家忙碌的脚步逐渐变得轻盈,步伐更加从容淡定。
白天,会诊、商讨治疗方案、开具药方,饿了,吃一口盒饭或泡面;夜晚,查房、安抚病人、撰写治疗心得,累了,和衣而眠。这是呆在隔离病区的宁攸萱和他的同事们的工作常态。
护士长郝丽说:“宁主任是我们中最拼的一个,忙的时候,一天只吃两顿饭,晚上为了病人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我们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他高大的身影在,我们心里就格外踏实,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宁攸萱掐指算了一下,从1月22日进入隔离病区,到2月11日撤离病区,整整20天时间,他睡眠加起来不足100个小时,长期的熬夜,加上饮食不规律,让他原本瘦弱的身躯变得更加削廋,身影显得更加高大了。
从此后,“麻杆医生”的名号更响了。
“深谋远虑,临床救治经验丰富,患者病情预测精准”这是该院领导班子对宁攸萱的评价。此话并非空穴来风。
长期在诊疗一线工作,让宁攸萱养成了善于思考、善于总结的习惯,对于此次突然出现的新冠肺炎病毒,他通过翻阅医学资料和网上检索发现,该病毒来势凶猛,患者一旦感染,若身体条件差,免疫力低,病情恶化快,致死率高。医生的职业敏感让他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在众多疑似病人及确诊病人中,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精准地识别判断出危重病人,并及早转至上级医院进行治疗。1月26日,病区来了一位张姓患者,宁攸萱发现,该患者虽然年轻,但已连续高烧多日,肺部感染严重,咳嗽厉害,呼吸粗重,凭着多日的临床救治经验,他顿感情况不妙,该患者病情有极具恶化的风险。“时间就是生命,不敢耽搁”他随即拨通手中的电话,经多方协调联系,将该患者转移到医疗资源相对集中的南阳市某医院进行治疗,为该患者的治愈争取了时间。现年80岁的确诊患者饶某,刚住院时症状轻微,只是拉肚子,宁攸萱根据老年人身体素质,结合肺部CT,经过综合预测评估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第一时间把想法告诉了院领导,力荐将病人转至更好的南阳市级医院接受治疗,院领导当即采纳了他的建议,将该患者协调转移到南阳。果不其然,宁攸萱的预测“一语中的”,几天后已转至南阳的饶某,突然病情恶化,后又被紧急转至省级医院治愈出院。
所以,当调休在家的宁攸萱看到同事发来的全县新冠肺炎创造零死亡率,高治愈率的短信后,才会深有感触,“喜极而泣”。
“前路漫漫,任重道远,作为一名医者,国家有需要,随时听召唤,不负韶华,不负使命。目前,抗击新冠肺炎的战役告一段落,援疆战鼓已敲响,我将整理心情,收拾行囊,随时准备奔赴下一个战场。”宁攸萱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杨玉红)